感恩三寶、感恩 聖嚴師父、感恩總護法師 常展法師、諸位法師、內外護義工菩薩以及所有參與此次禪七的菩薩們。任何一個因緣不具足,不是無法進到禪堂來,就是無法圓滿禪七,感恩大家的精進,共同促成禪七圓滿因緣。
身為一個在家眾能夠參加禪七因緣真的不容易,感恩這次的禪七因緣,因為剛好接上春假連續假期,只要請假三天就可以打一次禪七。今年的休假幾乎用完了,還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明年再進禪堂精進用功,就把握任何練習方法的機會。
很慚愧,前陣子忙工作和辦事處的事務,睡覺時間很少,來不及在禪期前調整好身體和睡眠,等到報到安單之後才開始調整。安單之後,就開始睡覺,這天的午覺特別長,一直聽到搖鈴聲才進禪堂。接著將身心放鬆,禪七不是一般的生活,所有的事物在法師和內外護菩薩照顧下簡化很多,自己唯一要照顧的就是自己的心,把心交給方法,身體交給常住。但要開始用方法之前,先放鬆,讓自己的心貼著身體的感覺,身體放慢、放輕、放鬆,心漸漸地也會貼著慢、輕、鬆。
第一天下午,總護法師常展法師問大家是不是都聽得懂廣東話,才突然意識到我是參加粵語禪七,不過心想,反正也是禁語,聽不懂應該也沒關係,只要自己用方法就好了。一開始,有一些指令聽不懂,會有一些起心動念,有時候乾脆木頭跟著木排走,前面的人做什麼,就跟著做。漸漸比較放鬆,比較融入和熟悉環境之後,一些簡單的指令,就知道是什麼意思。晚上法師大堂開示,完全聽不懂,常展法師很慈悲地請演清法師幫忙翻譯,聽不懂廣東話的禪眾可以到後面聆聽華語的翻譯。我自己還是待在位置上練習方法,聲音進來,知道,不去猜是什麼意思。
因為知道自己在放鬆的部分做得不夠,所以在用真正用方法前,多用了一些時間放鬆,單純做身體的掃描,從頭到腳覺察身體各個部位。一開始,還只有感覺到頭部,然後胸部、腹部、腳,漸漸地,身體各部位開始出現。從頭到腳掃描,有幾柱香的時間單純只做放鬆掃描的練習。
常展法師每天都會安排經行和瑜珈動作加上晚上大堂開示之後的拜佛幫忙大眾調身。拜佛時,我把眼睛閉上,孤立,心貼在拜佛的身體上,一開始讓身體慢慢地拜,慢慢地起,不管引罄,只有適合自己的速度拜佛,感覺一片廣大的環境,就只有我在拜佛,也沒有佛像,就只有拜佛,下去、上來,身體感覺很輕,心安定。經行時,心貼在腳上,有點煩躁的感覺,配合呼吸的節奏,漸漸煩躁的感覺減輕。不時,有許多的妄念,再回到腳和地板的感覺,漸漸地越走越快,妄念也被腳和地板的感覺取代,身體痠痛,不管它,再回到腳和地板的感覺,身體疲累,不管它,回到腳和地板的感覺,漸漸地,身體也不酸,也不痛,不累。前幾天,身體的痠痛還是會有,但越是酸、痛,越是要動,越不管酸、痛,痠痛的狀況就越快不見。經過幾天,覺察身體和心,漸漸地可以搭得上,就可以不管身體,只專注在方法上了。總有種感覺,就算再怎麼不管身體,在一些時候,自我中心還是會跳出來保護身體,所以精進禪修時,還真的不需要太在乎身體,專心在方法上就好。
小參時,常寬法師問我是不是聽得懂廣東話?我說聽不懂。他再問,那法師開示時我在做什麼?我答,就在位置上練習方法。他再問,那為什麼我要同時做兩件事?第一時間還想解釋,我只是做著讓聲音自然地進來,但下一秒突然就懂了!為什麼自己覺得那時候用方法心特別的累!?特別耗費心力!? 感謝 常寬法師適時的提醒,我慚愧!學著不要跟外界環境對立。當晚的開示,就乖乖地帶著蒲團到後面去聆聽常展法師開示,因為這樣的因緣,聽到讓自己覺得受用的觀念—「晚課梵唄時是一個整體的概念,除了自己唱誦的聲音以外,還要聆聽大眾的聲音」以及「用方法時,不要跟妄念對抗。」
之後就該聽開示的時候就聽開示,打坐的時候就用功在方法上,吃飯的時候就吃飯,出坡的時候就全心出坡,該睡覺的時候就回去睡覺,喝水洗手快去快回,就讓自己的屁股盡量黏在蒲團上,心貼在方法上,有妄念覺察到就趕快回到方法。眼鏡拿下來,眼睛只看前方地上,耳朵和其他的感官就變得很明顯。環境的聲音越來越明顯,幾乎是貼著耳朵,不知道什麼花的香味也很明顯。在知道上,在一片、整體上,呼吸幾乎沒有,感覺還是有依稀煩躁、擾動的心,檢查自己的態度是不是有對立?! 因為有點難辨識不知道還在不在方法上,所以刻意起一個妄念,頓時腿痛的感覺明顯出現,再回到方法,腿痛的感覺變薄,確定在方法上。依稀煩躁、擾動的心還在...開始從觀念去尋找,越想尋找心越動,妄念也越多,知道方法幾乎守不住了,放掉所有方法回到放鬆開始,突然法師開示的一個整體的概念和師父開示「打成一片」「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的概念浮現,覺得好感動,有一種直下承擔的感覺。後來就用「什...麼...是................無.......?」「.....無....?」出現一個妄念就把它請進來算,心突然可以安定下來。在經行之後,身體熱熱的,手麻麻脹脹的,心安在方法上。之後那柱香是個別小參,因為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就繼續用方法。環境聲音很清楚,心安定,這時動了一個念頭,「希望這時候不要有人來叫我」,過了一下,監香菩薩把我叫起來,說要小參。心想我沒有申請小參,是不是法師要提醒我什麼?就乖乖下坐。在等待時,也繼續用方法。到了法師面前,行禮如儀,坐下,和法師四目對看。一會法師問,有什麼問題?答,法師請我過來?法師問,你有申請小參?答,沒有。法師,那是搞錯了,可以回去了。我知道之後,行禮如儀,就又回去打坐。心裡有點東西。觀念—該放下就放下,不執著,不管它,回到方法。
方法在坐上蒲團時,自然呈現整體的聲音,偶爾微細的煩躁和擾動感還在,知道自己容易上火,也特別注意自己的喝水量,雖然會頻尿。過堂時,也會留意上火的食物盡量避免。睡眠品質還算可以,可以用方法很快入睡。有時可以聽到自己的打呼聲,有時可以聽到寮友在走動的聲音,要聽山下馬路上車子行走的聲音也聽得到,知道身體有在休息。夢境也很清楚,漸漸可以在打板或搖鈴前幾分鐘自動醒來。從夢境中,發現了自己隱藏在心中的一些結,自己與家人價值觀不同的結。像是看著電影般,知道是夢,也知道結只是自己內心的顯現,心裡起慚愧懺悔的心,解結,心就安定。許多潛在的在意,隨著夢境呈現,隨著大眾慚愧懺悔與感恩禮拜,心安定。也發現自己的不踏實,不切實際,發願學習,持續練習。
到了自由香,師父開示自由香通常會是一個禪七累積的成果,發覺自己期待的心又跑出來。想好好用方法,心卻不斷在未來、過去、方法不斷的快速切換,自由香的時間一下就結束了。心裡很慚愧,沒有好好的用功在方法上,心,無法自主。隨眾到草地上,有一群來自香港茶團隊的菩薩,幫大眾擺好方墊,這柱香讓大眾體驗行茶。法師開示,體驗茶的色和相。色有茶湯的顏色、溫度、味道...等,相是參茶湯的本質,本性到底是什麼!我拿到一杯茶之後,感覺杯子的溫度,把眼睛張開看了茶湯的顏色,接著聞一聞茶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想哭的感覺。深呼吸讓自己回到方法,不要流於情緒。
回到寮房的樓梯間, 突然起了一個妄念,「 聖嚴師父把佛法解釋得這麼清楚和簡單,為什麼我還是不懂?好慚愧! 佛陀在世時,沒有因緣見到 佛陀,接觸到 聖嚴師父所教的修行方法時, 師父也已經圓寂,我到底還要等多久?我好慚愧!沒能好好地用方法!我懺悔,業障深重,不懂 師父在講什麼?」不由得流下淚來。
心得分享時,小組大多是港澳的菩薩,我這組只有兩個完全聽不懂廣東話,所以他們就推派我上台,因為大多港澳的菩薩可以聽得懂華語,但台灣菩薩聽不懂廣東話。知道這樣,就隨喜大眾。聽到大家多討論到腿痛的問題,也分享自己的方法提供大家參考。在大堂分享對治腳痛的方法,鼓勵大眾發願,發願自己能夠找到對治腳痛的方法,而且找到之後要再跟更多人分享,這樣一定可以找到對治的方法。自己也分享自己—練習把屁股黏在蒲團上、如何調身、讓腳減輕痠痛的方法—在早晚課時用日本座的坐姿,且帶著慚愧懺悔感恩的心來做早晚課,感恩佛菩薩的教導大眾的方法,懺悔自己的業障,慚愧自己沒有全心在方法上。採日本座跪姿,腳很快就腫、麻了,但恢復姿勢之後,腳痠痛的感覺會很快就沒了,大家可以體驗看看。
心得分享結束那晚,可能因為動腦思考,又戴眼鏡,頭很脹,眼睛很脹。安板前,法師提醒大眾可以在草地旁的石板路經行後再回寮房安板。喝水洗手後,我又回到禪堂,想坐一下放鬆,讓頭部的血液往下流。全身掃描幾次放鬆之後,發現禪堂好安靜,大自然環境蛙鳴蟲叫的聲音就在耳邊,天然的音樂,整體地籠罩著。在整體的平靜中,依稀的擾動還在,呼吸稀微,稍注意就一個深呼吸,端正坐姿檢查小腹是否有足夠放鬆?!乾脆以大休息的方式用方法,清楚小腹起伏,清楚環境。清楚....不知不覺突然被一陣很大聲的蛙鳴蟲叫驚醒,一張眼看到禪堂的天花板就在眼前,起了一個念頭「阿彌陀佛,這個身體是三寶的!」再看,一切都很正常,蛙鳴蟲叫也沒那麼大聲了,是我睡著了!趕緊回到蒲團上,再坐一下,念頭很多,腳沒有痛覺,不知道是在練方法還在練腿了,下坐回寮房睡覺,知道自己還沒有那個能耐,放不下身體,放不下自己。
禪七後三皈依,深深感恩三寶,感恩 聖嚴師父,感恩歷代祖先,感恩父母、師長,感恩各位善知識。感恩總護法師 常展法師。感恩 常寬法師,解七後讓我小參,提醒我釐清了一些態度上的問題。
祝福我們彼此
生生世世信佛學法敬僧持戒,
持續練習、持續體驗、持續分享佛法給更多的人
演期 慚愧懺悔感恩迴向 頂禮